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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Archive photography seemed to me to reflect a bottomless well, waiting for someone to look into it and understand it."
- Vitas Luckus
“对我来说,老照片就像一口无底的井,等待着有人往里察看并探寻它。”
- 维塔斯•卢克斯,立陶宛摄影师

无论战争曾让人多么的痛楚,人心里对生灵之物的怜爱之情,仍会顽固的守在它的角落,永远不会被仇恨和残忍完全冲毁。

如果还有想给老照片配文的小伙伴,记得圈我哦,我都会看得见的~

叶笺:

  云已不会飘动的青色的天,嵌入泥土中的弹片,支棱着指向天空的断壁残垣,枪械与导线,干枯的橘子皮与烟卷,还有哪里也去不了的他们。
  这是士兵们与它偶遇时的情景,时间是战争开始前的十几分钟。
  
  没人知道这只小奶犬是怎样来到临战前的壕沟的,而当士兵们瞥见了它乌黑明亮的瞳仁时,所有人都被那澄澈的懵懂所俘获。它跌跌撞撞地跑到其中一位士兵的身边,感到好奇似的,用湿漉漉的鼻尖轻嗅着他沾满灰尘和血污的衣摆。
  顶可爱的小家伙。
  他伸出手去,它配合地将一只柔软的小爪子搭上来。身边的战友吹了下口哨:“嘿,谁知道这小东西是哪儿来的?”
  可能是从附近的村庄里跑出来的吧?士兵在心里应着,却不愿分神去开口回答。他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这天降的生灵上——无论是绸缎般的皮毛还是落入手心的温热鼻息,它的一切都让人爱怜不已。士兵试着将它抱起,它亦没有抗拒。
  在很久很久以前,他似乎也拥有过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家伙。那时的自己与祖母相依为命,面水而居的他们养了数只的鸭子和白鹅,除此之外,还有一只永远在他的脚跟旁打转的黑色小犬。幼时他常常赶着鸭子到水边玩上半日,正午时便盯着阳光下明晃晃的水面,靠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恹恹地睡去。每次入睡时它都蜷在他的臂弯里,入梦前它的软毛随他的鼻息翕动,梦醒时耳畔祖母的呼唤声如糯软的糕饼。
  这一切止于战火打响的那一刻。敌国的浪人从屋中撤出后,被祖母提前藏起的他才从躲藏处踉踉跄跄地跑出。因为保护祖母而被刀刃捅穿了肚腹的小犬已是奄奄一息,祖母的身体则宛若盛着鲜血的瓷。他跪在门边擦拭她额头上的血迹,然后悲哀地意识到她已与曾经的美好一同逝去。
  
  “行啦,你玩够了没?”士兵的肩膀被身旁的战友戳了一下,“快开打了,临死前也别落个玩物丧志的罪名吧?”
  是么?他又一次在心里回应对方。他丢掉烟卷,然后最后一次将它抱起,在与那明眸对视了一刹之后凑近它,犹豫了几秒后在它毛绒绒的耳根上用力吻了一下。做完这一切后士兵放下它,指了指附近那座村庄的方向。
  “走那边,小家伙。路上当心着点。”
  语毕后他不再看它,而是将视线投向远方。远处盘旋的鹰隼似乎等待着在战后衔去腐肉,手握冲锋号的战士已蓄势待发。
  又一次握上冰凉的枪管时,他腹诽着这枪摸起来还没那只小狗舒服。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啊,一切会止于战火打响的那一刻,他早就知道的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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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老相册 献丑了w还望喜欢呢【鞠躬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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